我和白泉那些事(二)
文/张增良
记忆白泉
二. 渔歌
【捕鱼季】在每年的农历八月十五前后,是一年一度的白泉集中捕鱼季(因为一年中,这个季节的鱼最肥)。由村民自发组织,以纸房村为主,周边村也有参与,前后约十几天,类似赶海。上午八点开始,人们陆续向白泉聚集,有带着各种渔网的,有扛着鱼叉的,更有一大部分人,提着一种叫做“罩”的捕鱼工具。罩:纸房村的特色渔具之一,一般用“紫穗槐”的枝条编制而成,也有竹编的,圆柱形,高一米左右,上口直径约四十公分,下口直径约八十公分。使用时,双手紧紧抓住上口,高高举起,并迅速扣下,只要扣到鱼,手上会有感觉,水也会翻花,这种罩,最适合人多水浑时用。大约九点左右,随着捕鱼人越来越多,大家开始逐一下水,并集中起来,南北一字型排开,组成一道人墙,把整个白泉都拦截开来。说实话,此时的季节正处在秋分前后,泉水还是比较冷的,可捕鱼人那在乎这些呢。一时间,只见得罩起罩落,水花四溅,呼幺喝六,边走边扣。一会儿由东向西,一会儿由西向东,往返循环,形成围剿。如此一来,使得部分漏网之鱼被逼进浅水区域,然而,浅水区不仅布满了粘网和戳网,更有手持鱼叉者在此“守株待兔”,鱼儿们可谓是“在劫难逃”了。看到大人们在水里大显身手,我们这些“小调皮”也耐不住寂寞,索性脱光了衣服跃跃欲试,可是,由于家长们看管甚严,无奈之下,只能委屈于岸边浅水区浑水摸鱼。时近中午,人们丝毫没有歇晌的打算,泉水中依然是繁忙有序,热闹异常,每当有人捉到十几斤的大鲤鱼而分享、炫耀时,两岸围观的人群便会为之雀跃、欢呼、喝彩,堪比自己捉到还高兴呢,真可谓,水中热火朝天,岸边喊声一片,远远望去,偌大一个白泉,就这样任由百十号人在里面,紧捞密扣,网起罩落,人头攒动,水泄不通,声势之浩大,场面之壮观,叹为观止。
【掏螃蟹】有道是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由于我家在村子的东北角,离白泉较近,有“近水楼台”之利。在我刚上小学时,为贴补家用,常常去沟岸泉边掏螃蟹卖钱(据说,女人在坐月子时,常吃螃蟹有助催奶),尤其是济钢及周边企业的工人师傅,需要时,会直接来家里找我,他们有工资,收入稳定,一来二去,已然常客,所以不愁销路。一只螃蟹五分钱,而五分钱就能买两只铅笔和一块橡皮,这在当时也算是收入不菲了。当然,掏螃蟹也有着一定的危险性,刚开始没经验,因掏着黄鳝、青鳝、水蛇等,使得手指被咬也时有发生。后来,掏出了经验,一是看准洞口有紫泥,且紫泥完整再掏,二是随身携带一根长铁丝,一头套在手上,另一头弯成环形针状(因为环形针状适应任何洞穴,且不会因勾住洞壁而卡住,同时,避免了手指被夹或被蛇咬的风险),然后,将铁丝试探性的伸进洞里,待螃蟹钳牢铁丝,再轻轻拽出便是。
说起黄鳝(也叫鳝鱼),现在的人都知道,它已经成了当下餐桌上的一道美食,而至于青鳝,除了我们这些泉边长大的人,估计很少有人见过。其特点:表面为灰青色,身长有三十多公分吧,脊背部呈尖状,类似刀鱼,嘴尖牙利,善于攻击,多以小鱼虾为主食。黄鳝可以利用其自身分泌粘液的特点,在淤泥或松软的泥土中觅食和休眠;而青鳝则仗着精悍善战的个性,依托泉边溪岸且有水草掩护的浅水区域,开一洞穴,头外尾里,栖居生息。别看青鳝个性凶猛,但它却有一特殊的药用价值:在炎炎夏季,只要捉一条青鳝,挂置于房屋门口,整个夏天都不会有蚊蝇光顾,很是灵验。然而,随着东部地区工业的发展,以及各种超强度农药的泛滥,白泉水源极度污染,青鳝这一物种,在白泉周边似乎已经绝迹,见不到了。
【诓鱼和钓鱼】诓鱼,顾名思义,把鱼从水中诓上来。简单的说,就是找一根五六米长的绳子和一个带提把的竹篮,将绳子的一头固定住,另一头则系在竹篮提把上,篮子里放一点碎骨头,再放一块砖或小石头,起压坠作用,之后将篮子沉于水沟较深位置,约莫十几分钟后,悄悄靠近,双手轻轻抓紧绳子的下端,然后,猛地一下将篮子提离水面,这时,篮子里就会诓到至少十几条的鲫鱼或泥鳅。白泉通往草沟涯的泉水沟渠,就是我常去诓鱼的地方,哪里水深,哪里水浅,哪里鱼多,哪里鱼少,了如指掌,所以,我常常于上学的课间去下好篮子,只待放学后便会大有所获。回到家,稍加处理和清洗,便可下锅,没有佐料,只放一点点盐,清水炖鲫鱼,原汁原味,美美的一顿大餐。
说到钓鱼,现在的人听起来,似乎不足为奇。因为如今条件好了,有人因爱好钓鱼,一套钓具都要上万元,而且,还组织了什么钓鱼协会或钓鱼群,有时,为了参加活动,需要开着车去很远的地方花钱钓鱼,这或许就是社会进步的优越性吧。相比之下,我们小时候的钓鱼却是最简单,最原生态的。那时候,我家门口就有一个浅水湾,里面也有不少泉眼,我们习惯叫它“河涯”。它上游连接草沟涯,下游直通白泉,居其中,四季有水。平时,村民们常在此洗涮衣服,偶尔也会有孩子们在此洗澡。每逢阴雨天,水中缺氧,成群的鲫鱼便会在水面攒动,这也正是钓鱼的利好机会。所有钓具都是自己手工制作,且极其简单。选一根细竹竿或结实点的高粱秸秆做鱼竿,鱼线就是缝补衣服用的普通棉线,取玉米秸末梢最细最光滑的那一截做鱼漂,或用晒干的蒜苗芯也可。只有做鱼钩是个技术活,首先找一根缝衣针(做衣服用的钢针,那时叫大洋针),然后把缝衣针前端,离针尖约一公分处,置于煤油灯上烧,待烧红之后,两手隔着棉布轻轻地将针头弯曲至钩状即可,有时,遇到钢性好的针,需烧两三次才能成功,待烧好弯曲成型后,还要放到凉水里“激”一下,退退火,才会更有忍性。鱼饵用蚯蚓代替,田边沟沿随处可挖,垂钓时,要用手指甲将蚯蚓截成几段,并放在手掌心里拍一拍,唯恐它再活过来似的。那年代,没有污染,活水鱼多,虽然方法简单,却每次都能够杆到鱼来,屡试不爽,即改善了生活,又丰富和满足了自己的童年乐趣。
【放鸭子】记得那时候,曾有一位自由放鸭人,淄博市桓台县巩姓人氏(后经查实,此人乃桓台县鱼龙一村村民巩宜贤,现已去世多年),村里人都亲切地称他“老巩”。四十多岁的年纪,瘦高个,黑里透红的皮肤,操一口浓重的淄博地方方言,特别是他镶嵌着的两颗前门大金牙,给人的印象尤为深刻。老巩为人诚恳和善,为方便赶鸭放鸭,他还自备有小渔船(据说,当年老巩就是划着此船,由老家桓台县,顺着小清河一路逆向而来的)。他在我们村北租借一空闲地块,作为根据地,并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圆形鸭圈。紧挨着鸭圈,搭建了一处简陋的棚舍,吃住都在里面。因地处野外,每天晚上,将鸭子赶进鸭圈之后,老巩都要经过仔细巡查,方才落锁圈门,为防止黄鼠狼等天敌入侵,他还养了一只狗,并备有猎枪(那个年代是允许有猎枪的)。
清晨,当圈门打开的一刹那,上千只鸭子倾巢而出,它们扇动着翅膀、嘎嘎叫着,争先恐后的向白泉深处游去,去享用大自然为它们准备的鱼虾美食。由于常去玩耍,老巩待我很是亲热,且时常送我一些他自己腌制的泉水鸭蛋,特别好吃,一口咬下去,蛋黄中的油就会顺着嘴角流出来,那滋味,咸香浓郁,回味无穷。有时,他也会带我一同去白泉赶鸭,让我身临其境,享受这赶鸭的过程及其中的乐趣。如今,虽已几十年过去了,想来,老巩于每天傍晚去白泉赶鸭的情景,仍历历在目……只见他,头戴斗笠,手持竹篙,驾轻就熟,泛舟泉上,一边划船,一边哼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地方小调,悠哉悠哉的,偶尔,看到鸭群游得太过分散时,老巩就会将手指往口中一塞,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便会在白泉上空回荡,而鸭子们也好像听懂了似的,扑啦啦向中间聚集,在夕阳与泉水的衬托下,此情此景,更像是一副江南水乡的美丽画卷,真所谓:
一道夕阳铺水中
水天一色相映红
孤舟独立归棹人
恰似江南风景浓
【鱼乡特色】俗话说“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”。在那个年代,我们村村小人少,依靠独特的地域环境,丰富的泉水资源,捞鱼摸虾自然成了村民主要的经济来源和生活依靠。
70年代初期,在“农业学大寨”“以粮为纲”的大环境下,形势上针对那些弃农经商,搞小作坊,做小生意的人们,以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为名,抓住不放,大做文章,甚至于拿自己家的鸡蛋到集市上换两个钱,也被戴上“走资本主义道路”的帽子。如此一来,“捞鱼摸虾耽误种庄稼”就像一句紧箍咒,束缚着村民,谨小慎微,畏缩不前。面对丰富的水产资源,却不敢越雷池半步,现实之冷酷,令人无语,且又无奈。
纸房村几乎家家都有捞鱼摸虾的网具,如撒网、抬网、提网、扒网、罩及戳网等,最常见常用的就是戳网,而且,包括织鱼网、做网架,都是自己制作而成。其形状类似奶嘴,上口呈半圆形,由一根横梁和一根弯曲如弓的竹片构成,连接横梁和竹片,安插着一根五六米长的网杆。在方圆几十里以内,只要看到有人扛着这种戳网,且网杆上撅着一个筛子的,不用问,绝对是纸房人(注:筛子一般用芦苇编制而成,在筛子底部,十字交叉固定有两根绳套,便于用网杆撅着)。它是纸房村的专利,是特色,更是传统。因为新东站的建设,我村于一五年整体拆迁,与梁王四个村一并回迁至现在的梁王新城。目前,随着时代的变革,社会的发展,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村民,对新的环境,也有了新的认知和转变。但是,受老一辈纸房人的影响,我村仍然有人保留着“戳网”这种网具,并且于闲暇之时,脚穿雨靴,肩扛戳网,或骑车,或步行,近至白泉周边,远至黄河沿岸,都曾有着他们的足迹。他们已不再是为了经济上的索取,而仅仅是一种喜欢,一种享受,一种无法替代、又难以割舍的情怀。
“纸房庄,两头洼,大人孩子会捞虾”。由此可见,纸房村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,成就了村民,将捞鱼摸虾的传统得以继承和发扬。根据多年、几代人捞鱼摸虾的经验,由此还衍生出一些顺口溜。比如“紧捞鱼,慢捞虾,不紧不慢逮蚂蚱”,“八月十五鱼肉美,霜降过后虾肉肥”,还有“早捉鱼,晚捉蟹,晌午王八(甲鱼)来晒盖”,以及“紫泥来封口,掏蟹不空手”“青鳝门口挂,蚊蝇都害怕”等等。
三.舌尖
【虾酱】如果说戳网是纸房村的特色,那么,虾酱绝对称得上是纸房村的特产。不夸张的说,本村的虾酱风味独特,十里八村,口口相传。
究其原因有三,其一是选料精准,以纯正的白泉小草虾为主,而且捞虾时要选在霜降过后,因为这个时节虾肥肉厚,不易脱皮。其二,是辅料,可根据自己的口味,适当放一些鲜辣椒,其三就是简单、独特的腌制方法、容器及腌制时间。首先,对鲜活虾进行精挑细选,不能有任何杂质,辣椒要保证新鲜无虫害,腌制前,要用刀将辣椒切一小口,以促使其腌得透些。其次是熬制花椒盐水,容器可根据虾量的多少,选择一个小口大肚的瓷坛,刷洗干净即可。腌制时,先将鲜虾和辣椒混合放进瓷坛,同时放入几段大葱和姜片,然后,把冷却好的花椒盐水倒进去,容量比例以花椒盐水刚刚漫过虾为准。由于我们北方人口重,依据老人们的说法是“一斤虾三两盐”,“一淡三不香”,而实际上,放盐还是要因人而异的。之后,要用塑料布把瓷坛口包住,并用细绳扎紧扎牢,外面再糊上泥巴,封口储存,等待发酵。正常情况下,腌制一个多月即可食用,如果想缩短腌制时间,就需在天晴时,将瓷坛搬出去晒一晒,以促进发酵。腌制好的虾酱,将作为副食或调料,于冬天和来年春天蔬菜青黄不接的时候食用,比如炖白菜,炖豆腐等,也可作为下酒菜,或用煎饼配上大葱卷着吃。因其风味独特,远近闻名,作为特色礼品,馈赠亲朋,也将是不错的选择。
听老人讲,我村村民王玉瑄家就从事过虾酱生意,在他家的院子里,摆放着几口大瓷缸,还安装着专门用来磨虾酱的石磨。据说,其父亲王克汉跟老济南府的一些酱菜铺有着生意上的往来。秋后伊始,王玉瑄便协助父亲收虾磨酱,成品多销往济南府诸多酱菜铺。因白泉草虾闻名,加之用料考究,腌制独特,也曾一度生意兴隆,收入可观。
现在,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,鸡鸭鱼肉已司空见惯,海参鲍鱼也不再稀奇,可每每回忆起当年虾酱的味道,仍余味在鼻,难以忘怀……
在白泉,还生长着一些可食用的水生植物,比如苲草、茭白和荸荠。
【苲草】属于藻类的一种。白泉的苲草可分为丝状和叶状两种,多生长在沟渠、小河等有活水的地方,它们四季常绿,在水下随波逐流,娓娓而动,有着很强的生命力。在那个年代,贫穷所致,村里人常常去打捞(尤其是叶状的那种),以解生活之困。回家来,择洗干净,用刀稍微截几下,少放点盐,和玉米面掺在一起蒸着吃,天然、绿色、无公害。我也吃过多次,不敢说有多好吃,也无法考究其营养价值,充其量,仅仅是果腹而已。
【茭白和荸荠】在白泉的浅水中,生长着一种叫做“菰”的水植物,它叶如蒲草,根系发达,其嫩茎,特别是靠近根部的那一段,白润甜翠,口感特别好,无论是生吃、做菜,还是包水饺,绝不亚于陆地上的其他菜品,我们都称它为“茭白”(现在市场上也有,叫做“蒲菜”)。起初,人们只是用它来改善一下生活,后来,稍有经济头脑的村民,竟拿到市场去卖,而且,销路还不错。
荸荠,又称马蹄,相信大家并不陌生。扁圆形,红褐色,样子像算盘珠,多生长在白泉边、水田等积水少的泥土里。荸荠肉白汁多,味道甘甜,医学上有生津止渴,清肺化痰之功效,生熟吃皆可。现在市场上也多见有卖,且个头较大,一般都是由南方城市贩运至此。而白泉的荸荠,因得益于泉水,又纯属野生,甜脆可口,有着“地下雪梨”的美誉,所以,虽个头小些,其口感和营养与之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关于白泉的水质,明朝著名诗人晏璧,曾赋诗一首,予以赞美:
槐庭秋水色泓澄
体孕金天玉雪清
月夜看来疑素练
红尘不染胜瑶琼
【泉水大米与白莲藕】因白泉特有的水质,周边村的村民,在这里因地制宜,种植了一片片的水稻和莲藕,方方块块的,宛如一个大棋盘,布局在白泉周围。每到夏秋季节,花红柳绿,稻谷飘香,不是江南胜似江南。因为曾有过生产贡米的历史,所以,这里的泉水大米,绿色有机,米香纯正,闻名遐迩。常有南部山区的人们专程来此,用地瓜兑换大米,以多换少,各得其利。说到白泉大米的特色,给人们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:每当午饭或晚饭的时候,如果有谁家做了大米干饭,其醇厚、诱人的饭香,浓郁扑鼻,香漂四溢,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到。现在生活好了,市场上或超市里的大米品种繁多,色泽诱人,即便如此,却再也吃不出曾经白泉大米的味道了。
白泉莲藕与泉水大米美誉齐名,都是沾了泉水的光。记得那时候,村南村北全是藕池,远远望去,荷绿花粉,景色怡人,有人曾以诗赞美:
月色如水映莲羞
静雅芳姿妩媚柔
亭亭玉立出水净
风拂嫩蕊暗香流
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藕池里钻来钻去,赤身裸体,旁若无人,采莲蓬、折荷花、拍蜻蜓、捉青蛙,嬉戏打闹,无所不能。有时,因不小心被带刺的藕杆划伤,致使胳膊腿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印子,也全然不知疼痛。遇到下雨天,我们就会摘一个大大的荷叶,调皮的倒扣在头上,享受着绿色雨伞所带来的护佑和快乐。回家的路上,一边跑还一边唱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歌谣:
天上下雨地下流
荷叶底下光腚猴
泥里水里全不怕
自由自在乐悠悠……
(光腚猴,即光着身子)
秋末冬初,是收藕的季节,大人们冒着刺骨的寒冷,去藕池刨藕,然后还要冲洗干净,并用塑料布包裹好,以防冻坏。第二天,或肩挑或用小车推,到就近的集市上去卖。因为是泉水藕,又称“白莲藕”或“藕瓜”,润白无暇,甜脆可口,明眼人一看便知,所以非常抢手。虽然说,种藕收藕比较辛苦,但是,习惯了苦日子的人们,在平日里却从不舍得吃,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,才会洗上两节,或凉拌,或炸藕合,以飨亲朋。
在我十岁那年,正值小学三年级,学校里组织去东郊人民公社礼堂,观看关于白泉水稻种植的图片展览,其中,有一副作品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,画面上显示,几位村民正在稻田里忙着插秧,图片下面附着的文字说明是:白泉村的村民正在栽种水稻。由此可见,白泉,俨然就是纸房村的代名词,也可以说,白泉靠纸房护佑,纸房以白泉扬名。因此,作为一个纸房人,我由衷的感到骄傲和自豪。
四.展望
回忆是美好的,但也有些许酸楚,因为疏于管理,更因为无节制的开采,导致偌大一个泉群停喷多年。在每年盛夏的雨水多发季节,由于地下水位上涨,在白泉原址及周边,也曾经冒出了一些星星点点的小泉眼,吸引着一批批的爱泉寻泉人士前来一探究竟,鉴于对白泉的熟知,我也曾无数次做他们的义务向导,当他们看到那些小泉眼正在“突突”地向外吐着细细的白沙时,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激动不已,对他们来说,管中规豹,这似乎已经看到了白泉湿地的原始风貌。新东站建设之前,在白泉原址东侧、鲍山街道水厂路的路东,仅存一处接水点,路边立着的一块花岗石石碑上,镌刻着:鲍山街道便民取水点(孙家卫村委立)。当地人都知道,这是五几年,地质勘探时所留下的探孔,因为此探孔很深(据说有580米),又恰巧与白泉泉脉相连,所以,水质好,水源旺,令每天来此取水的人,接踵而至,络绎不绝。好在,有众多爱泉人士一次次的考察和呼吁,济南市政府已经将白泉湿地的保护、开发和利用纳入了规划,并结合新东站的建设,特委托“新城市主义”理论创始人、国际城市规划大师彼得~卡尔索普先生亲自参与规划设计。本着以低碳可持续发展的理念,将交通枢纽设计与独特的泉水资源紧密结合,以白泉湿地公园与华山湖一线连接,形成绿色长廊景观格局,并且和济西湿地遥相呼应,构成未来泉城的东西两大绿肺屏障。
目前,新东站建设日臻完善,济青高铁和地铁R3线也相继通车。说实话,当初听说济南要通地铁,而且R3线要穿过白泉通往机场时,心里直打鼓,甚至是怀疑,不敢相信,也不愿相信,能行吗,万一破坏了泉脉咋办?我对白泉情有独钟,几十年的感情告诉我,在开发湿地之前,我不想她受到一点点伤害,我做梦都希望通过湿地开发,让白泉换发出她的第二次青春。值得欣慰的是,如今,R3已经从白泉下边钻过去了,而白泉的水面上依然能看到冒着的水泡,看来,是我多虑了,科技的力量再一次让我折服。另据济南市行政审批服务局发布的最新消息,曾经令济南人引以为傲的东部工业大哥大——济钢集团,将改造成济钢森林公园,为拉动地方经济,济钢曾厥功至伟,如今一改故辙,又要为东部新城的人居环境再立新功。建成之后,白泉湿地与济钢森林公园,既遥遥相对,又相得益彰,更为点缀东部新城增添一抹色彩。我似乎看到,几年之后,久违的白泉,将会以崭新的面貌、骄人的魅力,展现在人们的眼前,她也必将会成为东部新城一道璀璨靓丽的风景线,期盼着 ……
刘般伸,特型演员,著名书法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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