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洞宾修炼的村庄
杨春杭
4月17日,一个美好的四月天。
瓦蓝如洗的天空,明朗的天气,像极了我的心情。我坐在车里,透过车窗玻璃,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,默默地感知路边的盎然春意。
汽车在莱芜齐长城南端的234省道疾驰,跑过一道道路段,掠过如烟的风景,看到立于路口的“吕祖泉景区”标牌,汽车一个左转,驶进一个叫凤凰山的山脚下的一个村庄——吕祖泉村。
吕祖泉村,是我所在单位办公室主任王璐同志担任驻村第一书记的村庄。对我来说,这个并不遥远的古老村庄,我迟了三十年才走到这里,见到村庄及其区域遗留下的痕迹,在这里,可以读出历史,闻见古香。这里的一山一水、一砖一墙、一字一符仿佛都在诉说那一段段古老的时光。
其实,我早就听说济南市莱芜区雪野街道有个吕祖泉村,但确切听说这个村名中的“吕祖”两字就是指的那个千百年前“度尽天下众生”的仙人吕洞宾时,却还是最近的事情。这对长期工作和生活在莱芜的我来说,实属汗颜。
下车后,我边走边想,不一会儿,吕祖泉村委大院门口就呈现在眼前。因提前有约,村党支部书记马延军已在办公室等候我们。马书记先向我们简要介绍了村庄的基本情况,然后带领我们走向事先和我们谈到的面临治理的运粮河边,向我们讲述村里一个个古老印记以及发生在这里的美丽动人故事。
吕祖泉村隶属济南市莱芜区雪野街道,位于莱芜区西北37公里处,距省会中心济南50公里,距莱芜35公里,泰安50公里。东与鲁地村相接,北邻娘娘庙村,南邻上游村。说起村庄概况,马书记如数家珍般向我们娓娓道来:全村总人口1500 余人,570 余户,中共党员 51人。村域面积 16000 亩,其中村庄建设用地300 亩,耕地1226 亩,山场面积 7000 亩。有一个著名的吕祖泉旅游区。
古老名泉吕祖泉
吕祖泉村名来源于一个神奇的传说。据《朱氏谱碑》记载,元朝末年刘、邱两姓居此。因此地缺水,相传吕洞宾路过此地,点地为泉,故名吕祖泉。其大意是说:吕祖泉村地处青石山区,缺水严重,每遇旱灾,村民饮水都成问题,要到数里外的白水泉去挑水。相传,元朝末年,吕洞宾等八仙由西天云游去东海,途经此地,发现这里的百姓困于无水,于是,乐善好施的纯阳真人吕洞宾在山下指地为泉,随着一股清澈的泉水破岩而出,村民们解除了缺水之忧。于是有了吕祖泉、吕祖井、吕祖山、吕祖洞、纯阳顶,也就有了后来的吕祖泉村。
马书记带领我们走到村东头运粮河边,和我们讲起在此处拟清理河道、加固河堤、绿化河岸以及修建一条500米长栈道事宜,我和驻村书记王璐表示,将履职尽责,积极协调办理相关手续。马书记指着河东岸的泉井说:据考证,这是宋代古井吕祖泉,在明嘉靖《莱芜县志》、清康熙十二年《新修莱芜县志》等各类书籍中多有记载,闻名遐迩。井口用一块大方石凿成,每边长1.7米,厚0.4米,井口圆形,直径0.6米,井深 15 米,井口巨石上有 23 道井绳磨出的沟槽,沟槽浅则数厘米,深则十余厘米。在井东石崖上刻有“孝妇汲水,洞宾点化”八个有点模糊的楷书大字。记载着千百年的沧桑岁月。在石崖顶,原建有吕洞宾庙、龙王庙,早已不见踪影,井旁有一石砌水坑与井相连,当水位高时,水从井中流入水坑,再流入井西边的河中。从前到井里打水的时候,要用十六七米长的井绳,一条井绳的重量就会超过两桶水的重量,往往要两个人才能把水桶从井里拔上来。而且水桶放下去后,要想往里面灌满水,也是一项技术活,左右摇摆井绳是不行的,必须将井绳一提一送,反复多次,在提送的过程中,水桶就会左右摇摆,当水桶摇摆的幅度大到一定程度,再猛地往下一送绳,水桶才会完全没入水中灌满水。因为井太深,眼睛根本看不见水桶的摇摆情况,整个汲水过程全凭手感,而这种手感需要在长期的实践摸索中才能获得。现在,村民都用上了自来水,没人再来吕祖泉打水了。经食品检测中心检测,吕祖泉水富含多种矿物质,微量元素颇丰。村内长寿老人较多。2021年9月,吕祖泉入选新版《济南市名泉名录》。为了保护这一古老名泉,过去在上面用青石建起了一座亭子,将其遮盖、保护了起来。但在2022年夏季暴雨季节,亭柱被洪水冲倒,亭子已不复存在。眼下,古井前古柳苍郁、柔枝依依,树下板桥横跨小河,通往村中的古商道。
青石板古街道
离开吕祖泉井,马书记带领我们走向村中的古商道,所谓古商道,亦即有名的“青石板古街道”。吕祖泉村作为历史悠久的村庄,排排房屋,幽幽古街,在村内漫步行走,你自然会领略到它的悠久历史。村子里保留下多处人文古迹,其中,有一段保留完好的古道,用青石板铺成,全长 500 余米,是穿村而过的古代齐鲁交通要道的一段。因地处要道,古时的吕祖泉村中商铺林立,客栈、酒馆、火烧铺、锅贴铺接连不断,每天,南来的北往的商客行人在这里歇脚、饮食,熙熙攘攘,热热闹闹。抗战时期,村长马冠英就是在这古商道旁开设火烧铺,建立了党的地下交通站,以此为掩护,巧妙地掩护、智救了雪野区区长兼雪野区中队队长韩迪生。有“红嫂”之称的朱尔美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,她毅然送夫参军,自己以柔弱之躯独立支撑整个家庭。不仅如此,在她家里曾秘密寄养泰山军分区(四支队)司令员廖容标一岁多的长子廖鲁新三年,表现了无私奉献、爱党爱军的崇高精神。战争年代,吕祖泉村是一个红色堡垒存,许多青壮年踊跃参军,奋勇杀敌,报效祖国。先后有12名烈士,血洒疆场,为国捐躯。
如今,当年的商铺都已消失,但被无数手推车碾压过的石板路仍保存完好。石板路全部是用青石铺就,表面光滑锃亮,中部有一道深浅均匀的槽沟,是当年被独轮木推车的车轮碾压而成的,这显示着吕祖泉村昔日的繁华,也留下了红色记忆。平整光滑的石板配以长长的槽沟,是摄影家、画家的绝佳素材。
刘氏古门楼
村中青石板路两旁还有多处石砌老屋,石头墙基,并有各种花纹点缀。其中保存最好、最古老精致的是刘氏古门楼,建造工艺精湛细致,石刻花纹美观大方。青石墙基,青砖碧瓦,脊高起,檐微翘。木雕垂花门上镂刻着凤凰、牡丹等图案,门匾上写有“福寿康宁”四个大字。墙砖和门枕石上雕刻着寿桃、葫芦等图案,墙基的青石上,一寸五錾,做工精细。门口有保存较为完好的上马石,见证着当初房屋主人的官宦身份。
广济桥
村中还有建于明万历八年(1580)的一处古桥,名叫广济桥,也叫赵州桥。南北走向,9 孔,宽 4.2 米,长 21 米,高 3 米,两端引桥各 3 米。桥面用三层巨大青石板铺成,桥头四角饰以石狮、石五星等碑。抗战时期曾两次被炸毁,又两次重修。解放济南时,因两碑阻碍军车通行而被砸毁。新时期以来,村里对古桥再次整修,使其焕发出新的风采。
东风大桥
在吕祖泉村,你不仅领略到它的悠久历史,也会让你感受到它的现代气息。不仅有古代的桥,也有解放后修建的现代桥。马书记告诉我们,村西 1966年修建的赵州桥式的石拱大桥——东风大桥。他说,这桥与距今1400多年历史的河北省赵县的那个赵州桥在设计和功能上是一样的。这是当年修建莱明路时的大型工程之一,为原莱明路的必经之道,曾经为莱芜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。在修建过程中,吕祖泉人捐款捐物,投工投料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历经 50 余年,此桥依然矗立村头,坚固如初。这座大桥的修建,凝聚着吕祖泉人的智慧和汗水,记载着村民战天斗地的业绩,见证着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景区特色
234省道由吕祖泉村中经过,整个村庄被省道一分为二。为全面了解吕祖泉景区的规划情况和今后打算,我们随同马书记来到路东的旅游景区。济南吕祖泉旅游开发有限公司经理张玉山得知我们的来意后,在他的办公室热情接待了我们,向我们详细介绍了景区开发情况。他说,这个三面环山、森林茂密,占地近5000亩的吕祖泉风景区,规划于2001年,2003年正式启动,目前是国家AAA级景区。景区植被丰富,山泉常年不断,自然景观众多,生态环境极好地保持了原生状态。张玉山经理绘声绘色地向我们比划着说:这里,春天杂花生树,群莺飞舞,红的春桃,白的梨花,黄的迎春、连翘星罗棋布地点缀在一片生机盎然的山林中;夏日,山中树影婆娑,泉涌汩汩,溪流淙淙,野果累累,山风送爽,是难得的避暑胜地和采摘佳境;秋天,登高送目,湖光闪耀,鸟鸣鱼跃,秋兰飘香,美不胜收;冬日,白雪皑皑,琼花玉树,阳光纯净明媚。景区植被覆盖率达 95%,负氧离子含量达到 15000 个/cm³,平均气温比市区低 5 摄氏度,是名副其实的天然氧吧,游人可尽情沐浴在森林深处。领略美景的同时,游客还可以享受桑椹、山枣等时鲜水果采摘的乐趣,大饱山乡野味、农家美食的口福等等。5月27日是吕洞宾的生日,即“纯阳节”,因此把这天定为桑葚节。
百闻不如一见。张玉山经理向我们介绍了景区基本情况后,便兴致勃勃地带领我们上山观览、沉浸式体验,并让我随时向他提出宝贵意见。
往上看,一条林荫大道直通大山绿茵深处,青砖黛瓦的各类房舍、楼阁台榭散落其中,花团簇拥的鹅卵石路弥漫着阵阵花香,满眼皆是青山绿水。
吕祖泉风景区是集优越的生态环境与丰富的人文景观、奇石幽谷与流水蝉鸣于一体的天然组合,是让游人陶冶情操、寄情山水的绝佳去处,是放松身心的天然森林氧吧。
山上景区主要由金蟾景区、仙缘景区、逍遥景区、生态林休闲区四部分购成。金蟾景区的主题是“登山赏金蟾,祈福求财运”,主要景观有一定(腚)发财、天鹅回首、金蟾石、海豚接吻、灵应台、剑劈石等景点;仙缘景区的主题是“逍遥八仙聚会地,神仙眷侣情爱园”,该景区由两个小景区组成,即连理园景区和和八仙苑景区,主要景观有月老门、三生石、合家欢、仙乳石、吕祖洞、纯阳顶、仙人脚、八仙祠等;逍遥景区的主题是“通灵神灵地,逍遥八仙居”,主要景观有吕祖剑、垂钓池、饕餮谷、静心亭、元宝湖、逍遥居等;生态林休闲区是一片果树林,种植桃、梨、李子、苹果、山楂等果树,来到这里,可开展参与性的生态活动,成熟季节,游人可直接进园采摘。
八仙景观
景区内的八仙景观最为吸引人。相传八仙曾在此居住修炼。据传吕洞宾在此修炼成仙,尚存无数仙人遗迹。除了吕洞宾的身影,其他各路神仙都有遗迹:何仙姑的仙乳石,蓝采和的石花篮,韩湘子的吹笛台,曹国舅的神寿龟,张果老的驴头石,还有白水泉、神蛙石、仙乳石、仙乳峰、灵应台、仙拳、仙脚印、天娥回首、怪兽石、海豚接吻、仙人头、神龟石等等,一处遗迹一个故事,一处景点一种特色,逼真形象,妙处横生。别具韵味的景观勾起游人无尽遐思,给人以美妙享受。
(图为 神龟石)
(图为 仙脚印)
(图为 蓝采和的石花篮)
神蛙石
神蛙石,是金蟾景区的标志。此石高 8 米,长7.5 米,重约 100 多吨,其中间一条 40 厘米宽的缝隙。相传,刘海撒金时,将伏在自己肩上的那只金蟾留下为百姓继续造福,金蟾便藏于此石之中。金蟾不负主人使命,每遇大旱之年,便长鸣三声,此时天会降雨,所以乡民尊之为神蟾。然而也有一些不法之徒前来盗宝,而且闹的周围百姓不得安宁。八仙得知后,认为若不从跟本上断绝小人之贪心,民无宁日,于是吕洞宾愤而拔剑劈向此石,金蟾也化作一道霞光后离去,只留下这道缝隙,警示后人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
仙乳石
仙乳石,位于仙缘景区。此石形状极像乳房,相传,曾有大旱之年,百姓颗粒无收,哺乳的妇女不见半点奶水,婴儿奄奄一息,何仙姑顿生怜惜,化作一少妇走家串户给婴儿喂奶,怎奈需要救助者甚众,仙姑便用含苞欲放的莲花点出两个硕大的乳房,奶水从中源源不断的流出,救活了十里八乡的小娃娃。如今那种凄苦的日子不再,仙乳石的乳汁也不再流淌,但仍有哺乳的妇女来此祈祷她们的宝宝聪明活泼,健康成长。
灵应台
灵应台,乃金蟾景区最顶峰,海拔 450 米,相传八仙常在此聚会,举行过各种活动。至今,神灵之气不散,世人称之为“灵应台”,有“祈福求财,有求必应”之意。
在山东面有个吕祖洞,相传是吕洞宾在此修炼时的住所,洞高5米、宽6米、深20米,里面供奉着吕祖像。
这里的景区景点可用10个字概括:仙气、野气、财气、情趣、闲趣。
我想,千百年来,吕洞宾在民间长期流传中,像雪球的滚动一般,故事愈来愈加丰富,成为一个箭垛式的传说人物。民间流传的吕洞宾修习方术,得道成仙,难道这都是真的?真的会有“仙气”存在吗?
当我半开玩笑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玉山经理,张经理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,饶有兴趣地一口气给我讲述了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三个神奇故事。
故事一:2004年4月27日上午10时,在景区举办“移动之春旅游推介会”,被邀请的菏泽牡丹豫剧团在景区搭建的舞台上唱戏,公安人员在山上协助修路爆破,突然间,漫天碎石飞到了戏台下面1000余人的观众群中,神奇的是无一人受伤。
故事二:景区元宝水库原来是个土坝,极易被雨水冲毁,但多年来几乎都是周围下雨而水坝附近不下。2004年9月是有史以来当地降雨最多的一年,但但年待溢洪道建成、水坝竣工时,却突然下起了连续七八个小时的大雨,很快就把水坝灌满了。
故事三:2005年6月16日下午2时,刚在景区山上集中栽植了10万棵树,却突然下起了大雨,让棵棵“嗷嗷待哺”的树木瞬间“喝饱”了水,而奇怪的是,在同一时间,吕祖泉村周围其他地方却没有下雨。
讲到这里,张经理颇有感慨地说:这也许是吕祖作美,要为后水库人留有一片绿荫吧。
还有比较神奇的是,三年疫情期间,吕祖泉村人很少有感染新冠病毒的,村里没有一人因患“新冠”而去世。古老的泉水养育了世代的吕祖泉人,村内长寿路人多。据不完全统计,过去该村100岁以上的村民有4人。目前,村内健在的80岁以上老人58人。
吕祖泉旅游区,素有“莱芜北大门、济南东花园”之称。在各级领导的关心支持下,已形成旅游规模,并具有较强的接待能力,已多次举办了集体婚礼、齐长城徒步大会、旅游推介会、旅游文化艺术节、民俗节日“纯阳节”等重大活动,皆取得了圆满成功。2008年,吕祖泉村被评为省级旅游特色村;2011年被农业部、国家旅游局评定为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;2015年入选市级传统文化村落。吕祖泉旅游区现已被评为:“国家AAA级景区”“全国农业旅游示范点”“中国十佳休闲景区”“中国诚信休闲旅游企业”“山东旅游细微服务达标企业”“市级青年文明号”、“文明风景旅游区”等荣誉称号。
谈到今后打算,张经理信心满满地表示,继续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和综合服务水平,努力把景区打造成一处远近闻名的道教民宿康养度假旅游胜地。为了惠顾广大游客,景区原来58元一张的门票,自今年清明节前一天始,改为每张门票9.9元,可从网上订购,到4月底再做调整。目前,已售出门票1500多张。
望着这方景区、胜地,我想,我国幅员辽阔,所谓“十里不同风,百里不同俗”,感受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,领略不同特色的文化,是游客们的重要期待。如何平衡“古”与“新”,让古村永葆活力,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
说到这里,吕祖泉驻村第一书记王璐若有所思地说,每一个古村都像一个独特的历史博物馆,要保护好古村的整体风貌,尽可能保护有符号性意义的建筑。经营者应在文化挖掘上多下功夫,充分挖掘和展现其背后的历史、文化,留住古村的文脉,为古村旅游注入源头活水,在发展中闪烁出文化光芒。
近年来,吕祖泉村抓党建、夯根基、聚民心,不断寻求发展思路,汇聚推动乡村振兴的合力,加大招商引资力度,加快蔬菜大棚种植、花椒种植、金银花种植等,打造采摘、餐饮、住宿、旅游为一体的经营模式,不断延长旅游开发产业链,举办农民技术培训,实现农村劳动力转移,日益把吕祖泉村建设成生态美、环境美、人文美的新时代美丽乡村。
在准备返程的路上,再回首吕祖泉村,凝视着苍翠树木与峻峭岩石交织的画面,我衷心希望这一古老村庄在新的历史时期切实展示出其文化、历史、产业等的独特性,延续好特有的文化脉络,推动古村旅游向更高质量发展。
作者简介:杨春杭,笔名白杨,中共党员,大学文化,高级经济师,正处级干部。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,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,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。多年来,在市地级、省级、国家级报刊发表各类文稿500余篇,著有长篇报告文学《尚金花》一书。2018年7月,被莱芜市政府授予“赢牟和谐使者”(现为“泉城和谐使者”)称号。